2009年6月26日

也不是一样要出钱

新闻出处∶《星洲日报》
日期∶13-5-2009
人物∶拿督斯里黄燕燕医生
衔头∶马来西亚旅游部长

场合∶在当晚出席与旅游部长的晚宴后,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将委任前法拉利車队总监的托德(Todt)担任为期一年的大马旅游大使。

用意∶协助推广大马旅游业,特別是大马第2家园计划。

喷饭前政言∶“托德担任旅遊大使并没有任何酬劳,他具知名度且具有非常好的人脉,可协助推广大马第2家园计划。”

新闻出处∶《星洲日报》
日期∶25-6-2009
人物∶拿督斯里黄燕燕医生
衔头∶马来西亚旅游部长

场合∶人民公正党鹅唛区国会议员阿茲敏阿里在国会指责大马旅游大使拿督斯里托德获得近马币100万元的酬劳。政府建议将承担托德在1年内代表大马出席3项海外活动的机票和住宿,总额达马币59万3400元。预算中也有一项供托德夫妇返马渡假的马币38万8000元津贴。

喷饭政言∶“是的,我們有給托德一筆預算,不过那不是酬劳。而是旅遊大使在推广期间,应酬外界的一筆費用。旅游部将会很透明及精明地去花费。”

猪流感比A型流感更危险!

新闻出处∶《马新社》
日期∶25-6-2009
人物∶Datuk Seri Dr. Rais Yatim 拿督斯里莱士雅丁博士
衔头∶马来西亚新闻、通讯及文化部长

场合∶在访问吉隆坡邮政局时候,提议所有媒体用回猪流感来代替目前的A型流感。

用意∶确保大众警觉有关流感的危险性,还有所传达的讯息的正确性。

喷饭政言∶“Bila dalam Bahasa Melayu pula ada juruhebah yang enggan nak sebut H1N1, jadi kalau selesema babi, kan senang,”

大意∶当用马来语的时候,有些报告员不想说H1N1,所以如果是猪流感,不就更容易吗

有必要出卖到酱出面吗?

新闻出处∶《大马局内人》
日期∶25-6-2009
人物∶Datuk Saravanan Murugan
衔头∶国大党全国宣传主任;国大党联邦直辖区主席;联邦直辖区副部长

场合∶首相呼吁回教党为了马来人回教徒的团结,应该重新考虑回巫联合政府

喷饭政言∶“I totally agree with Najib. It is important for the majority to be united and the minority divided as the majority is at the forefront of the country’s development,”

大意∶我完全同意纳吉所说。团结大多数族群和分裂少数族群是很重要的。因为大多数族群是国家发展的火车头。

2009年6月13日

《两尖之见》马来人是懒惰的,华人是勤劳的吗?

我时常有所耳闻,说马来人是好逸恶劳的。

其实,用好逸恶劳这个字眼,对马来人是有点不公平的,虽然许多人有同样的看法,而且连有的马来人自己也这么认为。我觉得,若只针对那些祖先本来就在马来群岛生活的“海人(Orang Laut)”的马来人就也许是,外来的马来人就不算。

我常说要在马来半岛生存其实并不难。因为不在房間睡也不会凍死。下雨天的话,穿多一件衣服也能将就过去。若你有原住民的健康体魄,不穿衣也沒什么大问题,住树上,甚至是洞穴里也不怎么样。

这里沒有天災地震;一年四季如夏,一雨成秋。出海有魚,河裡有蝦。山里猛兽不多,平原河川纵横,土地肥沃。所以在这里只要肯付出劳力做,就能生存下去;也從來沒发生過什么有人餓死的事情。

不像在中国的这种有四季的国家,努力得不够的话,就会在冬天冻死,或饿死。没有观前顾后,没有未雨绸缪,没有居安思危的话,结果会死掉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就像蚂蚁看到懒猴(学名Nycticebus coucang)会惊叫说,怎么你这么懒,你根本不能生存下去的。但是懒猴也生存了很久了。虽然我们也许会猜想蚂蚁是不会绝种的,当然,懒猴后来会不会绝种就不知道了。

若真要嫌,自古以来,这里至多是有战乱的人祸。自室里佛逝要成一统马来群岛以来,各地战争不断,直到欧洲人来到这里插上一脚,多了个争香炉的鬼,战争更是平常事情。

但是这里的战争与中国的战争是不一样的。

中国历史中,成王败寇,胜利的总对输掉的赶尽杀绝,决不让他们有机会报仇或东山再起。每场战争动不动就是几十万兵什么的。

而这里的战争是比较像匪徒抢村落,私会党争地盘。有几十几百名兵士就可以发动战争,兵临城下,先抄皇宫,后来才偶尔打家劫舍,为的只是钱。钱财武器抢够了就班师回朝。走难到森林的人民就在战事后到回来家里收拾,然后照常做工赚钱养家生活。

打胜了的王国要“保护”打输了的王国。而打输了的王国则要依照要求,每年向打胜了的王国朝贡。给不起钱,给不够钱,不想给钱的,再来打一场,像极了私会党开片,打胜了的帮派,就可以收保护费。

马六甲开国国王是泰国的敌人,因为他们杀了泰国在新加坡的人。但是为何泰国却没有赶尽杀绝,反而还让他在马六甲开国呢?很简单。有人做国王,就有人会收税。有收到税,就是有钱了。有钱了,就要向大哥朝贡。这就好像有人在你的地盘做生意,你会叫他离开吗?你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因为越多人在你地盘做生意越好,因为你能收的保护费就越多,不必管他们的生意是否赚钱。

是的,那是以武力说话的时代。谁的拳头大,谁就是大哥。谁做大哥,就可以收钱。不给钱的,就出兵攻打,打胜就抢钱,然后要他按时交钱,不然又再打,再抢。

换句话说,在那种时代,谁也可以划地为王,只要你有点管理能力,加一点赚钱的本事就行了。

但是自从欧洲人来了之后,情况就不一样了。他们没有抢够就走。而是侵占着不走,因为他们要的是据点。不过好在这也只限于一些据点,如马六甲,槟城,新加坡,耶加达等这种沿海据点。对欧洲人来说,他们不志在侵占土地,然后落地生根,就如英国人在美国赶走印第安人,夺取他们的土地来生活那样,而只是志在这土地上所能带来的财富。

于是大家都在想着如何找钱,靠谁找钱。从来没有所谓富民则强国的观念。秦始皇一统天下,为的是一统天下思维,中央集权,把各国人士都变成秦国人,真正扩张秦国国力。而这里的霸王一统天下,为的是能坐地收钱,人文是否进步,是否统一,需不需要统一,都不在统治者的思维当中。

就像是私会党顶爷,坐着等钱收就是了。给保护费的生意好不好,能不能大展宏图,都不关他的事。像这样的统治思维,你能要求他们为民为国,壮烈牺牲吗?

不过这里的Law本来就是这样的,所以在中国的那套就不能搬来这里用。在中国那边是错的价值,在这里就不能算是错。

所以我常听到许多华人说,马来人很懒。可以早点做的不做,可以做多一点的时候也不做。而很多马来人会说,华人太过勤劳了。可以休息的时候也做,不可以休息的时候还会做多一点。

是的,马来人会说,生活应该是悠闲的,精神绷得太紧,不是好的生活。
而华人会说,坐吃山崩,居安思危,远忧近虑,积谷防饥,狡兔三窟等等。

这也许是很多人都不知觉的,华人和马来人之间的“文化冲击”。我们可以说,马来人的“懒惰”,是这里的环境的优越条件造成的。而华人的“勤劳”是在中国那里的苛刻环境下造成的。

这两种不同的生活价值观,是很难去分辨对错的。也只有到了面临危机的时候,才能凸显哪一种价值观是经得起考验。

2009年6月8日

《两尖之见》一些回教感言

在翻译了RPK的《毫不留情》全是混淆视听这篇文章,放在佳礼的论坛上后,一些网友都感叹回教在大马政治上的影响。

我当时是这样反应的∶

在我还没有出来社会的时候,回教是我无从辩论的课题,除了不知如何辩论,也觉得没有辩论的需要。大家都是抱着河水不犯井水的态度过着“相安无事”的日子。

我和马来人之间的关系,早在小学就开始了。不过当时在班上的马来人只有两位。因为他们的成绩不太好,而父母亲总是说,不要和功课不好的人来往,所以,也就不太与他们来往。不过,所谓没有来往,就是没有特意去找他们说话,或邀约他们做些什么事情。不过一般的谈话还是有的。

到了初中一,周围的马来人突然增加了很多。有聪明的,也有懒惰的。常出现在我们之间的人是就读英校的华人,他们都小华校生一岁,我向他们学讲方言,他们向我们学讲华语,而与马来人就说马来语,与印度人说英语。

虽然我们开始有交集,但我们逐渐地被跑到中间的“回教”隔离得越来越远。穿短袖白衣蓝裙的马来女子越来越少,包头baju kurung的越来越多。我不敢问,为什么那套衣服叫做“囚禁”(kurung)之衣。我不知道,我在上着道德的时候,他们在另一间课室学些什么事情。他们的课本是我不明白的爪夷文。加上我父母在他们喜爱的电视节目时段让突如其来的“祈祷”宣传片打扰时的破口大骂,对回教的典型歧视责骂,回教一直都是我生活里的禁忌。

这个禁忌逐渐地成为厌恨。斋戒时期食堂不做生意,下课还得偷偷摸摸吃东西。课室内喝水时没有躲到桌下就被责备不懂得尊敬。课程里大家要懂得回教历史,但问起历史疑点时,他却说你又不是回教徒,问这么多干吗。参加活动会议总要念一段经文,问他们念了什么,念的人也答不上来,总之念完时大家喊阿敏就是了。

是的。莫明其妙地厌恨是没有用的。知识是至高无上的财富和力量。只有了解回教,才能知道自己的优点在哪里,他们的缺点在哪里。

其实多神论和一神论的特点是在哪里呢?

有人说,许多政治领袖本来都是多神论的支持者。但是在一神论的“看法”出世后,他们都发觉到,一神论比多神论更加适合成为政治工具。

在摩西的时代,埃及法老王迫害他们的信徒,都是因为这个宗教的统一性很强。强得法老王也觉得自己的影响力大受打折。基督教在耶稣的时代受到迫害,那是因为当权的人都惧怕自己的政治影响力受打折。数百年后的回教也一样。当权者都惧怕回教的团结性。

唯神论的经文里都曾说过,圣书的一字一句都不能更改。这是当然的。因为若能更改的话,就没有无上威信了。

罗马帝国因为承认基督教,因此天主教大行其道。也因为天主教成了政治工具而变得乌烟瘴气起来,因此才有分宗分派的情形出现。犹太教事奉耶和华,基督教也事奉耶和华,到了回教时代,耶和华的名称是阿拉,其实都是同样的神。而到了今天犹太教,基督教和回教合起来的大大小小宗派却是连耶和华自己也目瞪口呆了。

大小宗派的分裂还不要紧,大小宗派之间的斗争,几千年来到底死了多少个人呢?

我们这些非唯神论的旁观者,都看得出这全是人为的,与神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不是说唯神论的宗教一无可取。宗教的价值,不在于仪式的执行,而是理念和精神上的。宗教本来就是属于精神上的领域。仪式只是对无知人的一种辅助而已。如今大多数的人都着重仪式,我可以说,唯神论的精义早已所剩无几了。

身为推崇宗教价值精神的无宗教派者,我庆幸我并没有被教徒们自己制造的不理智漩涡所淹没。

有一个叫做jinqwem的网友这么说道∶

我相信这样的观点∶我们比较不介意别人得到了什么, 可是我们会很介意自己给夺走了什么。

巫统一直以来向马来人灌输的观点是∶如果我们给华小发展拨款, 给他族奖学金, 大学学额, 那么相对给马来人的东西就会减少。

马来人, 因此并不理解华人争取华小权益, 奖学金, 学额, 牌照等需求. 而我在国民孝忠课程的马来讲师更告诉我, 尽管他以前就读华小, 可是他坚持华小在宪法下是非法的。

我们的问题在于, 我们都习惯以各自族群的语言交流,辩论,以至DAP斗争这么久,都无法向马来人厘清争取华族权益并不会剥夺马来人利益的事实,我们很在意南洋商报, 新海峡时报上的争论, 却不注重马来前锋报, UTUSAN 的内容。可是,如果说DAP有责任,那么在朝这么多年, 有更好的媒体发布管道的马华和民政党,是不是更责无旁代呢?

而我是这样回复的∶

你这个论点有意思∶“我们比较不介意别人得到了什么, 可是我们会很介意自己给夺走了什么。”

我觉得大多数的人会有这样的想法,都是因为过去我们有太多的事情不能摊开来讲。种族之间的交流不平衡之下,才造成了这样的观念。也就是大家河水不犯井水。换句话说,你那边发生什么我们不在意,不过若是你插了手进来就不对了。

你说得没错,巫统一直以来向马来人灌输一种危机观点,让他们觉得自己得不到的事物,是因为都给了其他人。为了要保持自己的利益,团结起来对抗是必须的。

但实际上,这是一种错觉。例如在教育上,若政府能够满足所有人的要求,又何必要有固打的存在?本来固打的存在是因为需要分配有限的资源。不过若你说马来西亚的教育资源有限,以前就也许可以骗一骗,但现在怎么说得通呢?

你的马来讲师告诉你,华小在宪法下是非法的。你可有据理力争,或是心里觉得:“也许他说得对”?

我觉得你当时一定保持沉默,一言不发了。因为你根本对宪法不熟悉。因为你从来都不觉得你有必要去明白宪法到底说了什么,因为你也是几十年来,被政府分而治之的其中一个人。

不,我不觉得我们以各自种族的语言交流和辩论有什么问题。我们无论什么源流,从小学开始就学习国语了。一直到大学,国语是必修科也是必须及格的考试。但是种族之间却有太多的课题不能公平地摊开来谈论,以致我们的马来文到头来只是用来出护照和向mamak摊主点拉茶喝。

这也不奇怪,各族间的任何课题若能摊开来谈,就有交流。若有了交流,谅解就会达致,谅解达致了就会团结,若我们大家团结了,政府还能行使分而治之的政策吗?政府在外头大喊大家要团结,实际上是最不希望我们团结的。

马哈迪自己早已承认,国阵要让所有人都不满,国阵才能执政。

关于“DAP斗争这么久, 都无法向马来人厘清争取华族权益并不会剥夺马来人利益的事实。”这点则是可圈可点。因为实际上,DAP不必向马来人厘清他们在争取华族权益。DAP有这样 的刻板形象(争取华族权益),虽然自己本身有出错,但大都是拜执政党所赐。DAP一直以来的理想本来就是马来西亚人的马来西亚。所以所争取的,是所有人的 利益,不是华族的利益。不过这种理想在种族政治横行时代上没有丝毫作用,以致DAP只有靠争取华族权益来为自己得分。

我不否认,纵使我们处于的环境对我们不公平,但我们还是拥有一些优越感。我们看不起马来人的一切,总认为他们的成功都是有政府在作后台,并不是真正的有 料。政府不喜欢非马来人,马来人不喜欢非马来人,非马来人能够怎么样?叩再多的头他们也不会满意。喊得再大声他们也不见得会退让,现在甚至是加入他们的宗 教,他们也要“分”马来人回教徒和非马来人回教徒。

我们很在意南洋商报, 新海峡时报上的争论, 这是因为我们的处境已让我们没有更多的本钱或条件可以去在意马来报纸的报导。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我们本来许多课题都不能摊开来说了,即使是说了,也等于 没说。政府不会聆听,马来媒体更不会聆听,非政府组织也许会敷衍听听,但你却随时随地会因为你所说的话招来牢狱之灾。那又何必自找麻烦,自讨苦吃?

所以,若说到种族不团结,马华和民政党不是更责无旁代,而是他们在很久以前就做了帮凶。不然那里会有马华卖华的指责呢?

2009年6月6日

《两尖之见》开场白

在英文中,“two cents”的字面意思是“两分钱”。另外它也有一个非常口语化的意思,表示“意见、观点”。据说,说话的人为了表示谦卑,或避免冲突,于是就用两分钱来表示自己的意见和观点,有“我的意见只值两分钱”的意思。在讲究自由解放的西方也能有这么“中华式”的谦虚,看来“礼多人不怪”这句话,到哪里都是通用的。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记得我那祖籍是福建永春的外婆把一分钱念成一尖(Jit Jiam),当时的五分钱还可以买到三粒糖。而我祖籍是广东梅县的阿公,也是把一分钱念成一尖(Yit Jiam)。而我隔壁的广府大婶却把一分钱念成一针(Yat Zham)当我听得出收音机播报的股票行情时,一分钱是叫做一仙。

到了今天,没有人会把一分钱看的上眼。甚至是掉在地上了,也不好意思再拾起来。而政府却把它给四舍五入,变作‘毛’去了。是的,他们在学校都是一毛两毛的叫。外婆阿公大婶却是一角两角的叫。电台则还是用‘仙’。

我决定在这里写写有关我的一些不值钱的意见。所以就把这些不值钱的意见归纳成一个叫做《两尖之见》的标签,方便搜索。

当然,我是不能用two cents的,因为这里是波列国,不是西方国家。怎么说,也要吸收了,然后做出自己的东西出来,才算是有进步。